Wonderstruck

尸体不怎么说话

白日梦

嘤嘤落泪

病鬼:

为什么要叫这个题目我也不知道
感觉自己像在记流水账
写了同人文才知道自己对角色的了解有多浅薄
凑合着看吧
小学生文笔预警

@Wonderstruck 我写完了不要揍我

这位先生的桌面极为整洁。不管是电脑摆放,笔,书,笔记本,文件袋架还是一些用过没用过的稿纸,无不与桌边对齐的,就连笔帽的方位角度都惊人地一致。实际上先生也非日日如此。完成桌面整理后他就得去医院探病了;这番细致入微的举动,大概也只不过是他“等一等”“再等一等”“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就跟上”才出发的借口而已。平时的他再正经也少有这般闲情雅致——这不,明明都要离开了,那嫩竹绿色的笔记本竟是端正了又端正才被修长的手指拾起放进内衣袋。
先生关上了灯,看到自然光完完全全溜不到事务所的部分需要白织灯光才照得亮的角落里,终于是扶了扶镜框,大跨步离开了空荡荡的楼层。没有光润色的黄发辫在身后装作漫不经心飘动。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家伙呢?
国木田先生淡淡思忖。

半卧在床上的将要被探病的,虽然和国木田差不多岁数,看上去要比国木田稚嫩一些。那就姑且称他为青年吧。
多年使用的缘故,灯泡完全不如初来乍到时那般明亮了。“但也不那么刺眼了。”青年很高兴认识到这一点。
用旧的不止灯泡。比灯泡还要年老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却涌进一群洋溢着花香的躯体和比青年要年轻许多的面庞。真正抱着花的只有那个白发西装少年。他本想直接把花束放到青年臂弯里,一看到他一只手手背上胶带覆盖的针头和另一只手上的大片淤青,顿了顿,把花靠在了床头柜上。
孩子们到来之前,病房里是又安静又单调,难得的色彩只有青年棕黑的乱卷发和酒红的瞳。现在好了,色调杂得甚至有点吵闹。连那个旧灯泡看上去都甚至白净几许。
房门又开了,这一回进来的是一位侦探打扮的年轻人,还有一位是紫发美人。紫发美人是与谢野医生,面容中带点微倦的歉意。青年知道这当然毫无必要;虽然医生救不了他,但那毕竟是青年自身异能的作用,怪不得任何人。
“国木田君呢?太宰躺在这里,他应该不会不来吧?”和与谢野一同进入的那个年轻人突然发问。
“他会来的。”太宰在心里回答。

国木田到了。他从走道的荒凉推门踏进那个明亮空间的欢乐;他看见太宰的眼神从镜花身上偷偷飘到了门边,不小心与自己对视后又忽闪去了别处。国木田独步难得没有准备一番说教。他以为自己会因为想不出和太宰能说些什么而感到不安,不想看着他苍白却活泼的模样,心早就不再揪着了,只剩下点什么东西还在模模糊糊刺着心尖。
他记得那一幕,记得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躺着而自己却好好的站在他身边。国木田曾经试图用身体罩住太宰以抵挡一部分爆炸的冲击,因为有与谢野医生在的话自己能被很好的医治,但太宰不行。
只是自己的反应还是慢了那么一点点。
之后便是自己透过碎掉的镜片,看着其他人把太宰从小巷子里拉了出去。
他以为太宰在装死装昏,过一会儿就会突然弹起来一脸迷茫。可是直到救护车的尖叫停留在这个地方,直到太宰被搬上担架抬到被救护车身挡住看不见的地方,直到救护车再次尖叫着离开,他都没有醒来。国木田隐约记得他颈上的绷带一寸一寸变成了全红色。
国木田又是一扶眼镜,把自己拖回现实。

太宰治早就发现他来了。
能有这么多人来探望自己固然是让人好心情的事情啊,但要是能从医院里跑出去最好了。不过……
他不会同意的吧。
太宰偷偷看了眼门边。那个他。一如既往的正经,严肃,和门和灯泡很配,和房间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太宰猜不过多久就会有路过的护士前来训斥“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之类的话,但要在平时这可都是国木田的任务。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说过一句话呢。
玩心上来了。
“啊……虽说很高兴能看到大家,但我还是想回到侦探社里。”太宰把不输液的那只青紫青紫的手抬起来指指墙面,“这里,一个人的时候太无聊了。”
他明明知道所有人都会告诉他,不行,你现在全身是伤,连路都走不稳,怎么能回去呢。但他就是想听国木田的回复。
中岛敦在边上接话:“爆破案的元凶我们已经抓到了,目前为止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太宰先生您还是……”
“别瞎打其他主意了,安安心心在这里养病吧。”这是国木田的答复。
“真温柔啊。”太宰治如此应答国木田给出的答案。
上一次,上一次自己对他这么说是什么时候呢?太宰脑海里出现了一条河。
那条河同时出现在了国木田的脑中。那天大家是在找温泉的路上似乎走错了路,路边的河面上突然就漂出来一个太宰,湿答答的头发和芦花鸡毛一样,又因为冷而不断抖动如同筛糠。于是国木田脱下外套给太宰披上;于是太宰发出了“真温柔啊”的声音。
那句话是真心的,是发自内心的感叹。太宰小声告诉自己。
他再度抬头。在朋友们的劝告声中,国木田在他眼前离开了房间。

“刚送他进来的时候我们发现他全身都是血绷带。”扎着丸子头的护士一脸焦虑,“拆开之后才知道他出血的原因是快好了的伤口又开裂了……但是这么多伤口……”
“您的这位朋友难道是做某些危险工作的吗?”另一个年轻点的问。
国木田思索了一会儿。危险工作……可以这么说吧,毕竟侦探社的工作要说是轻松快乐安全买个医保都算浪费钱肯定是假的。但那么多伤当中估计有不少是太宰自己弄出来的,和工作无关。
“是的,他的工作非常危险。但他平时都很谨慎,这一次完全是意料之外。”
这一次完全是意料之外。如果我再快一点,他也不用到这个地方来了吧?那样的话他在侦探社里让与谢野医生做一些常规的检查和治疗就可以了。
“做这种工作的朋友总是让人很揪心哪。”护士突然开始感叹。接下来她开始叙述自己身边的真的在做危险工作的人的故事。国木田没有很听的进去。他从房间里退出来只是想找护士问问看太宰的伤情总体是个什么情况。他也清楚,这个人是太宰治,还能出什么幺蛾子,但他就是觉得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
反正,不管他现在在病房里还是完好无损在侦探社里做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不都是在为他做同样的事?还不是都要批评他的出格行为,还是要花“巨款”给他找绷带来,还是要处处提防他突然跳进河里或者撞墙或者上吊。
“所以说啊,既然他们这样的人都活得这么辛苦了,我们这样的人更应该关心他们。”护士说完了总结,期待国木田先生给她一个回应。
“是这样的。”
除了这句话国木田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毕竟刚才护士说的他几乎没有听进去。
轻度脑振荡,多处旧伤口开裂,多处毛细血管大面积破裂,部分擦伤划伤。没有骨折。失血量有一点大但并不威胁生命安全。
应该不会有事吧。
国木田回头,却看到了从病房里出来了的其他人。
“医生说太宰先生需要休息。”谷崎是这么告诉国木田的。
“所以我们回去吧?”声音来自直美。

太宰试图在只有一个人的病房里唱歌,结果因为声音太大被护士批评了。
“一个人是无法殉情的……”
“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唱歌!”
“好吧……”

太宰发现自己从病房的窗子可以看见月亮。横滨的圆月。
窗玻璃形状的光染上太宰和病床。
天黑了。
国木田最后确认一遍事务所里没有不应出现的状况后,关上了灯。
百叶窗缝隙里的月光爬上了乱步平时坐着吃零食的椅子和太宰躺着听歌睡觉的沙发。
国木田先生走了出去。这一次比较明亮的反而是走廊了。

国木田先生的桌面极为整洁。不管是电脑摆放,笔,书,笔记本,文件袋架还是一些用过没用过的稿纸,无不与桌边对齐的,就连笔帽的方位角度都惊人地一致。实际上先生也非日日如此。完成桌面整理后他就得去医院探病了;这番细致入微的举动,大概也只不过是他对自己说“等一等”“再等一等”才出发的借口而已。平时的他再正经也少有这般闲情雅致——这不,明明都要离开了,那嫩竹绿色的笔记本竟是端正了又端正才被修长的手指拾起放进内衣袋。
事务所里的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大家并没有认为国木田先生的外出有什么不妥。
月在四个小时之前就离开天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不那么明显的日光。

太宰治盯着窗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栋一栋的大楼楼顶。诶那栋楼的天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啊他又下去了……原来只是来检查一下二次供水表。
门外有脚步声。估计是去隔壁病房的吧。
不对。是来这里的。门把手动了。
进来的人为什么会是你呢?
太宰不大在意国木田是否捕捉得到自己脸上可能会有的惊讶。他扬起头看着逐渐靠近国木田。眼镜换过了,镜框颜色有点不太一样。红色领带不见了,换成红色领结——他平时一般不戴这个的,估计是领带坏了吧。表情……不温不火,就是严肃的让人有点害怕。
仰头的动作还是有些累的,但太宰已经不奢求国木田会坐下了。
“是国木田啊。为什么会过来呢?”
“不是你说在这里无聊的吗。我来陪你说说话。”
“在这里和我说话是会破坏到你一天的行程的哦。国木田先生的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破坏了其中一个之后的……”
“今天的行程安排上有来看你这一项。”
“是嘛,真是荣幸。”
“别想太多了,到了点我就会离开的。安排不能耽误。”
“那……我现在好想喝酒?”
“不行。”
“为什么!”
“你的很多伤口还在重新愈合。这个时候喝酒不仅对愈合没有好处还会留疤的。”
“那蟹柳罐头呢……?”
“我说太宰,”国木田深吸一口气,腔调突然就变了。太宰听得出来他要开始说教了。“你难道完全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吗?明明都伤得这么严重了你居然还有心情这么调侃来调侃去的……”
“我伤得不重啊。不是有你在护着我吗。”太宰打断国木田。
至少对太宰而言这是真的。昏厥前他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是正前方的火花在轰鸣声中突然扩大了,而一个满面惊恐的黄发身影向自己扑过来。他看不清哪一个先碰到自己。他宁愿相信先来的是国木田。
对国木田而言这不存在。没有保护到他,是自己的过失。那句“不是有你在护着我吗”已经让国木田昨天才好好埋在心底的愧疚又给翻了出来;瞥见太宰调皮的酒红色眼神,他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对待面前的病人。
“国木田。”
“嗯?”
“你保护不了所有人。”
欲言又止。国木田嘴都张开了,第一个字的音节马上就要吐出来,却一闭气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我会变成现在这样是爆破案犯的错,不是你的。你没必要为此感到自责。”
“再说了我不是一直都希望离开嘛!只不过这次又失败了……还有点痛……”
太宰偷偷抿了下嘴唇。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现在说这个有可能会激到他……不过要是那样也很有趣吧?
“我希望你能活的好好的。”
国木田说了这句话之后一直觉得哪里不妥,便又加了一句:“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好好的吧。”
“那你用笔记本纸给我写个蟹柳罐头出来呗?”
“笔记本里的纸哪里是用来这么浪费的啊!”
好吧,那看来是没有罐头吃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离开了。今天还有很多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国木田慢慢后退。
“拜拜。”太宰本想用右手挥手的,结果一抬高起来就啪地一下放了下去。右肩那里像被石头砸了一样的痛。
“再见。”国木田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呻吟了一会儿也就不再发声。太宰依旧保持着向左微微仰头的姿势。他的异能并不能让他看穿门板,看到门另外一侧的国木田在做什么,但他还是那样看着。一天比一天更昏黄的灯泡想说话,但是它没有嘴——如果有的话它一定会说的。“别看了,走廊是横向的,他一出门肯定就要左转或右转了。就算你看得穿门也看不到他。”
“我知道。”太宰礼貌性回答了灯泡。
国木田右拐,下楼,出了医院门,转身到隔壁的便利店里买了一个蟹柳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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